哪怕是下辈子，我都得继续作他的奴隶，亲吻他的脚。

-----正文-----

尽管我吐得一塌糊涂，勇人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我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是泰然地爬到我身旁，在沾满血迹的床单上，若无其事地躺了下来。

“他可是你这一年来身心灵方面的恩人，你却对着恩人吐了。婊子无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健斗的惨状，勇人那寡淡的声音却不由得我不愿意地传入我的耳中，“胜也，你为什么不愿意去看他最后一眼呢？”

他说：“他的阳具曾经刮擦你的肠道，你们做过两个人类所能做出的，最私密的事情；你却连他的肝脏、胰脏、脾脏、十二指肠、肾脏长什么模样，都不愿意再施舍一眼吗？”

“这两年间，应该都是他在照顾你吧？我没干过他，尚且都仔细观察过他脾脏、肾脏的颜色，总之跟在实验室里解剖过的猪内脏没太大区别，”

“你是不是只愿意看他俊美的皮囊，却不想去知道他的内在长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勇人轻轻地笑出了声。杀掉然后肢解一个人，对他而言或许很风轻云淡。

勇人的话刺痛了我。

他说得对极了，我就是只贪恋健斗的外貌。我本来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事实上，健斗的死令我感到失落。

我极为确定以后不论过了多久，我都会在某个心伤被勾动的时刻，蓦然地想起健斗这个人，他的优点、外貌与种种特质，唯独不想去回想的，就是他的死状有多凄惨、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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