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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红玉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床头柜有两张钱，太少了，不够六张，红玉把钱收下了，忍着身体的不适，换下了床单，有郑与朗的血，也有红玉的血。红玉在洗床单的时候，觉得做妓女也是需要天分的事情，自己没办法像莺莺那样欢愉，如果以后次次都那么痛...红玉也不能如何，只得受着。

初夜没有了，红玉照着镜子看自己红肿的半边脸，头一次感到惶恐和迷茫，莺莺会知道吗？郑老板也不止找莺莺，红玉是知道的，莺莺经历月事的时候，郑老板会找别人。那时莺莺闭门不出，郑老板来了就去了别的姑娘房间。可是初夜已经卖了，红玉也没有钱赔给客人。还是先想办法消肿吧。

红玉想去买点药，捂着脸低着头出门的时候，被一个姑娘拉住了，看着脸熟，但是不知道名字。红玉在这儿待了挺长时间了，其他姑娘都只当红玉是莺莺的贴身丫鬟，不怎么和她说话。这是第一次有姑娘主动搭理红玉，“你去哪？”她拉住红玉捂着脸的那只胳膊，用了些力气，红玉的半边脸漏了出来，“哟，肿成这个样子，可怎么接客？”那个姑娘拉着红玉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管药膏，“涂上这个，好的快。”红玉有些诧异，接过药膏，“谢谢你！”红玉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衣角被拉住了，“这么没有礼貌？拿了药就走，也不想知道我是谁？”在红玉的印象里，这些姑娘都是形形色色的身影，拉着客人进来，送着客人走，没有哪一个是特殊的，也就没有哪一个需要记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别叫我姐姐，在这儿我们俩年龄是最接近的，叫我香香就行。”香香从红玉手里又把药膏拿走，打开了，抹在红玉脸上，清清凉凉的，“香香是哪个香香？”“你识字？桂花香的香。”红玉只肿了半边脸，可香香把药膏涂了红玉的全脸，药膏的气味有些刺激，红玉盈了两眶泪，“读过一些书。”红玉读过的那些书，是红玉她娘没烧完的书，她爹死后，书没人护着，就做了柴火用。香香把药膏盖盖上，手指上留了些药膏，她看向红玉，把手指上的药膏轻轻的涂在红玉的脖子上，红玉立马起了鸡皮疙瘩，香香看着红玉眼眶红红的，又缩着身子的样子，觉得实在有趣，又拿手指去弹红玉的脸，红玉这下躲开了，以自己还要洗床单为由连忙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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