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山川本来就有自己的打算。

-----正文-----

“每个人心底都有座空中花园。”

“可我知道，他的花园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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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可我一直也没真的睡着。气温慢慢高了起来，我穿着厚厚的棉服，有些热。

马上就要到站了，列车在减速进入车站。朴叔拿手肘捅了捅我，准备下车。

我们走出车站，门前有很大一片空地，可以称作广场。远方的楼很高，隔着数百米的距离都能感到它庞大无比。

我没有看到他在路上说的填满天的滚滚红云。

现在约莫七点半，天空已经黑漆漆的了。可能天际还残留着几缕没有消散的雾气，但是我看不见。

彩云之南，却实在越不过危楼百尺。

“可惜了，现在是冬天。”朴叔走在我前面，回头朝我笑了笑，有些抱歉。

“没事。”

天地山川本来就有自己的打算，这不是他的错。

但我想，他大概在和自己道歉。

“你有朋友在这里吗？”

我摇摇头。

“我随便买的票，最近的一班车就是来云南。”

我说。

“哈，年轻人就该疯一次。”

我每次见他舒着眉头笑，都觉得他一定在想些什么。但我猜不透。

这些时候，他眼里的温柔就特别明显，和粘稠的悲混在一起，看得我很难受。

眼睛大的人就这点不好。

什么心情都太明显，写在眼珠子上了。

“走吧，咱们一块儿。”他领我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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