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对不对。”

-----正文-----

在丁云起收到的毕业生评价表里，他被形容成一个胜负欲非常重的人。他不想要丁云起输掉，所以他忽略了心口那点无足轻重的不适。

这不适是在夏季下播的种子，在错误的季节埋进了错误的地方，于是等到冬天它生根发芽时，结出来的果也是难吃的，乌行只是舔了一口，就被苦得直掉眼泪。

他应该跑掉的，而不是放任自己被贪欲裹挟。

他把骄傲的、从未输过的丁云起害惨了。

半晌，乌行走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了丁云起的脊背。他慢慢收紧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压抑的呼吸。

丁云起的克制、忍耐，是在为他的疼痛添砖加瓦。

他闭上眼睛，摸索着将脸颊贴在丁云起的下巴上，徐徐地上移，用微凉潮湿的嘴唇讨好一般触碰丁云起的脸。丁云起的一只手臂横在他的背上，用力很重，压得他有些痛，但乌行知道自己没有抱怨的权力，他把笨拙的吻落在丁云起的肩上，想要让他开心。

丁云起动也不动，仿佛在被无良的乌行强迫亲密。乌行一边含糊地亲他一边道歉，丁云起听了一耳朵的“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和“我错了”，心情也并没有好转多少。

他觉得乌行不应该对他道歉的，这不是乌行的错，就连乌行自己都不记得他做过的事。

没有人数得清乌行做过多少次，而这将是一个无解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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