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到尘世的最深层，暗无天日的泥泞地，看不见太阳，也没有声音。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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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想问一下乌行住在哪一间病房？……我是社区的工作人员，他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妈妈来不了。”

陈荷推门进去时，病床上的人正在翻一本健康科普手册，由于右手还打着吊针，他只能用左手翻动书页，动作显得笨拙许多，听见动静，他连忙望过来，笑意很浓烈：“陈阿姨，又麻烦你了。”

“……说了最近换季，要注意多加衣服。”陈荷吸了吸鼻子，把保温桶放到一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发烧了吧？他们以后再夸你我就要反驳了，一点都不听话。”

“对不起。”乌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把左手抬起来，手心向上，朝她露出来，“陈阿姨，我是不是烧晕了不小心撞到哪儿了？怎么手腕上还缠了绷带。”

“是啊，把你家仅剩的一个水杯砸碎了。”陈荷顿了顿，敲敲他的额头，“下次买个耐摔的吧，瞧你这笨手笨脚的。”

乌行自知理亏，讨好地笑笑，又问：“我妈妈呢？”

“放心吧，你舅舅……”陈荷注意到门口的医生，止住话头，小声道，“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可以走，你自己再玩会儿。”

“嗯。”

陈荷站在病房门口，神情呆滞地望着里面的人发了会儿呆，直到医生出声提醒他才转过身。她摸了摸眼睛，哑声道：“还是想不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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