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吾一身

-----正文-----

他们两人间的性爱总是疼的，在顾溪寒身下喘息时，李释春恍惚间想起了他们结为道侣的那日。

顾溪寒本就不喜他，那日绷着张脸在出云山巅捧玉牒祭天地时，李释春甚至在害怕顾溪寒会将玉牒砸了，再把他从山巅推下去。

当天晚上的喜宴上，李释春看着顾溪寒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想阻拦却又不敢。顾溪寒酒量虽好，喝了那么多也没醉，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李释春被他在床上折腾得很惨，身上咬痕遍布，下身像是有些裂开了，疼得他直抽气，眼泪不自觉地流了满脸。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伸出手抱住了顾溪寒的脖子索吻，被顾溪寒按了回去，低头看他的眼神冰冷，全然不像他身下的动作那般激烈。

李释春被那眼神刺得清醒过来，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侧过了脸。

一场像是酷刑般的情事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一直不曾说话的顾溪寒嗤笑一声，拉着李释春的手摸上他身下的床单：“我只知女子会有落红，怎的你也有？”

顾溪寒轻轻咬了一下李释春的唇，轻微的疼痛将李释春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与回忆中一般无二的声音响起：“怎么哭了？”

李释春茫然地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泪水遮住了视线，看顾溪寒那近在咫尺的脸都有些模糊。

他抬起手想擦干眼泪，谁知越擦越多。顾溪寒停下动作：“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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