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城的年轻人还是要回到吐鲁番的。”

-----正文-----

被从后面抱住的时候向昕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有点站不稳一样倒在江景沿怀里。

“对不起，宝贝。”江景沿撑着向昕搂在怀里，一边安抚一边低声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

向昕耳朵里像是隔着无数嗡鸣的电车和未曾停息的电吹风，他只是隐约听到江景沿的声音。

很沉稳，很踏实。但是听不清。

他在说什么啊？

这样的状态还要多久啊？

向昕闭着眼睛，抬手压了压不间断耳鸣的耳朵。

“江景沿？”他听不清江景沿说话，他清了清嗓子，又因为浑身都在发抖而显得没有力气，“水。”

江景沿把他抱到了床边，去打了一杯水过来。

“我好难受啊江景沿，”向昕喝完水就紧紧抓着江景沿的手腕，“我听不清，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江景沿低头看着被向昕掐到发白的手腕，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抱住发抖的向昕。

他忽然想起来在北京，向昕也曾经这样浑身发抖地和他说“江景沿我好难受啊”。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像是无限拉长了一样，带着混乱的光影。

久到他被掐在向昕手里的手腕已经没了感觉，向昕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手指也一点点松了下来。

“江景沿，说句话。”他放松下来低声说道，手心贴着江景沿脉搏在跳动。

“我在。”江景沿拍了拍他的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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