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年我们只联系的三次，一次是你姐姐忌日，两次是因为宋楠。”

他的语气平静而淡漠。

六年不见，顾淮早已退却少年人的模样，骨架有着成年人的宽厚，五官比起年少时候的俊美，更见锋芒。

现在的他，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却也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林夏有些受伤，却也更固执，“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点破？”

顾淮淡淡道，“我不点破，是不想大家难堪，跟其他无关。”

这是顾淮留给她的体面，他向来如此。

就像上学时候，那些络绎不绝的表白，他从来不当公众面拒绝，哪怕不喜欢，他也尊重那些表白者，这是属于顾淮的教养，正因如此，即便次次拒绝，学生时代喜欢他的人也是只增不减。

这一点，林夏最清楚不过，但是她并不想，或者并不愿意将顾淮对自己的感情也归结为“体面的尊重”。

林夏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双眼，“真像你说的那样吗？那你有告诉她我们之间所有的事吗？”

顾淮盯着她，眼神沉了沉。

林夏攥紧手指，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你没说。”

“不想说，还是不愿说？”林夏伸手轻轻拂去顾淮肩头因为庆贺落下的彩带，眼帘微微上挑，对上顾淮深邃的双眸，“六年，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我实现了我们最初的约定，在维也纳歌剧院金色大厅演奏，可是数万观众里却没有你，所以，我回来了，小顾，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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