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上有一盆慧兰已经盛开过了，梗有些枯黄，剩下一些褐的叶，他还有一把胡琴，年份已久。

干这行已经有快五十年，见过的东西和人形形色色，他擡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在他背后肥圆的太阳像是一颗大火球，也许他眼也昏花，看不清着青年人的脸，也看不清他的门路。

早些年他也出去走南闯北，吃过看过，但这还是头一回。

“是寻人还是寻物？”

“都是……也都不是。”

西章只是微笑。

见他拉着身边女人的手，像很是依恋一样，奇怪。

他想测他实力，让他猜他到底是要寻什幺？他吐出一口烟来，伸手指了指自己摊上的一堆小纸条。

李西章弯身从里头抽出一卷来，递给他。

老人接过来，看了一眼，问他，“是近日丢的？”

他说，“唔，从未有过？”

“是虚物。”

老人把那纸摊开，禾霓一看，上头是一个“昍”字，她知道这个字意为‘明’。

“这是一个日，日上加日，日内有音，也许明日，也许近日，很快就能寻到的……”

李西章眉目舒展，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钞票来放在他的小摊上。

老人一看，又对他说，“你把手伸出来。”

奇怪，这女娃娃身上附的东西他虽然从未见过，但那东西好像并不害她，反倒想要与她相融，就是恐怕会叫她些烟魂。

而她身边这个男人，更为奇怪。

“手？”

禾霓看着自己被他握着的手，他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递给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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