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本不想伤人，却还是伤到了这个女子，见她被埋了之后久久不起，只以为她已然丢了性命。杨戬心里清楚，放眼三界，能接他全力一击的人并不算多。

杨戬心中滋味莫名，这与从前的战斗时的感受截然不同。在第一次误伤她之后，那双冰冷猩红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如擂鼓，叫他不得安宁，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此刻，人既已死杨戬的内心依旧没有平静，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堆废墟，冷风牵扯着他的斗篷衣角犹如他的心情。

他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样貌，刚刚准备迈出脚，身后传来声响。

“真君！”

杨戬转身看去，一黑一白的身影对他行礼。

“谢必安，范无咎。”

黑白无常上前，将身后的一个鬼魂露了出来。

杨戬眉头微蹙：“哮天犬。”

杨戬在看到哮天犬鬼魂的时候，对此并没有任何诧异，早在接到冥府通报时就已然知晓是哮天犬生魂离体报的信。从前他这样做过一次，如今故技重施。

不过杨戬并没有感到欣慰，拧着眉训斥道：“便是你如今有了神格也不能总是做这种事，再来几次看你还回得去回不去。”

哮天犬尴尬的笑着：“是是是，我知错了，日后再不敢犯。”

白无常谢必安道：“真君大人，哮天犬行事虽然鲁莽了一点，总归是做了一番好事。此地聚集了如此之多的怨气而地府不知，若非哮天犬撞破此时，将来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阎王命我等向真君为哮天犬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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