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紧张地闭着眼睛，却感觉到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嗯。”秋云谒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色，“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那只手温柔又暖和，莫名让她觉得安心又放松，“我知道你不喜欢跟皇家扯上关系，而且之前……我也老是烦你。”

秋云谒说不上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如释重负，或者，又有一丝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怅惘与遗憾。

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却生就了这样敢爱敢恨又干脆利落的性子。之前协助她筹备国宴时，他就看出她是个雷厉风行、果决利落的人，不想在感情上亦是如此，清白分明，落子无悔，毫不拖泥带水。

哪怕是不再喜欢他了，她都要当面干脆直接地告诉他。

“没关系。”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虞若一愣，那一瞬间，她像是看到了四年前的秋云谒，那个温柔的大哥哥。

“我以后会把大哥哥当做自己的兄长一样。”她郑重道，明明认真的语气配上那娇憨的神态莫名有种天真稚气。

“好。”秋云谒发自真心地笑了出来。

她许久未见他这样笑过了，如湿润的山岚云雾渐渐散开，露出那淡青色山水不为人知的轮廓。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那双兔子似的玲珑圆润的眼睛里尽是天真与纯粹，不含一丝杂志，他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涩，那一句“好”却迟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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