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心，捧高踩底！

如果不是帝无涯站出来，将凤九卿纳入他的羽翼，这些人或许还会沉浸在他们那见不得人，也不现实的私心杂念之中，而不会有这种态度上的大逆转。

当然了，他们的这些私心，也并非是完全不现实的，如果换了一个人，承受不住这种为整个大陆所背弃的压力的话，或许就会投降，会顺从这些人的意愿。

不管帝无涯站不站出来，凤九卿都不可能会顺从，她也从来没有顺从任何人意愿的意思。

除了感情，对爷爷和亲人的爱，对家族的责任，对将来某一个可能会爱上的人的爱恋，或许将来会有孩子，对孩子的爱……，虽然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但这也包含在她会妥协的范畴之内。

凤九卿朝帝无涯看过去，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触碰，一触即分，但那暗紫色的眸子，流光溢彩，有光华在其中流转，如同午后的阳光穿透葡萄架上的枝叶，一阵风过，枝叶摇晃，光影摇曳，一片繁华。

这厮，有着一副好皮囊，不过，就因为此而让她承认他的师尊身份，那就太过天真了！

凤九卿并没有把司徒珏放在眼里，就算司徒珏今天会跪在她的面前，向她道歉，承认司徒家族当年对她所做的一切，那也改变不了什么。改变不了，凤九卿会报仇，要求血债血偿的决心，也改变不了凤九卿将要把司徒家族踩在脚下的决心。

但此时的司徒珏，若说方才凤九卿承受了多大的压力，那么此时，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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