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程昱亭,听见程玉莹虚弱无力的声音,眉间忍不住皱了起来。
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也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当初的荒唐,是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今反倒累及她的身体。
程昱亭的指尖夹着一直干枯的棉花枝,雪白柔软的棉花团,挤在一个个狭窄的格子里,十分饱满,在这样万花凋零的季节,倒也不失为一种美感。
他将棉花枝条塞进了眼前的窗户缝隙中,然后沉默的转身离开。
重华殿前。
程昱亭卸甲跪地,朝着跟前威严的门楣叩了三拜。
门口守着的内监们,见此情景赶忙走了过来。
“程将军,您这是何故呀?陛下他没在这里,您要是找人的话,估计得等一会儿。”
程昱亭面容冷淡,缓缓起身,连膝盖上沾染的尘土也没来得及扫除,便朝着内监道了声谢,又匆匆离开了。
那位内监狐疑的‘诶’了声,程昱亭却没有回头。
三天之后,宫里传来消息,说程昱亭将军自请前去镇守边关,已经启程离开金陵了。
程玉莹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默默了良久。
夜深人静之际,她哭红了双眼。
她知道程昱亭是在自罚,而她这辈子终是连累了他。
当然这些也只是后话。
……
陆菱和寒澈一行人回到王府之后,便等着撒出去她的探子,前来汇报消息。
包括塔图使臣什么时候出宫,什么时候回的驿站,又有谁偷偷溜出驿站,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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