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本来想躲的，可关键时候腿总是不听使唤。

殷璄一手握住她的腰，十分纤细，从屏风辗转到墙边，再从墙边辗转到桌旁。

卫卿仰着下巴，可那细碎温热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时，眼里微微湿润。

卫卿深吸一口气，抵着他的胸膛，试图跟他讲道理：“殷璄……殷都督，大都督，你是武将，身体力气要放在疆场上……”

殷璄道：“这就是我的疆场。”

真是要疯了……听了这话，卫卿莫名其妙从心头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酥热……

她咬咬牙，声调都有些变了，又劝道：“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殷璄咬着她的耳朵，道：“我更想爱惜你。”

卫卿仰着的双眸里，映着殷璄的影子。那湿润的眸光仿若潮起潮落，唯有他永恒不变。

“我才十八岁，而你三十岁，更该爱惜谁你心里不清楚么？”卫卿脱口就道，“莫等要不了几年，你人到中年就得保温杯中泡枸杞……”

“保温杯中泡枸杞，”殷璄重复着念了一遍，竟是笑了，笑容里意味不明，道，“你这是在形容我年纪大了吗？”

“我错了，殷璄我错了不行吗……”卫卿有了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认错，“是我年纪大，我年纪大了……”

殷璄道：“你才十八岁。”

卫卿的满头青丝铺散在锦布桌上，她眼里宛如星河沉碎，迷迷离离。

殷璄抚过她鬓边乌发，抚过她一缕垂在桌沿的妃色裙角，眼底的情绪汹涌且压抑，低哑地与她道：“那夜，你也是这般长发铺散，着这般衣色的裙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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