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酒劲儿还没上来,那烧酒浇到了伤口上,犹如油锅里煎、火架上烤一般,卫卿咬着牙关,还是溢出两声闷哼,她痛得躬起了身,湿湿的额头抵在了殷璄的肩膀上。手臂不住抽搐着。
殷璄神色不悲不喜,可是身上却散发出一种魔鬼般的气息,一手绕过卫卿的后颈紧箍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圈在臂弯里禁锢住,手指不容她挣扎地有力地握着她的肩胛骨不准她乱动,然后不疾不徐地将烧酒把她的伤口浇得淋漓尽致。
卫卿手里死死揪乱了他的衣襟,本是浑身湿透,这一番弄下来,又是冷汗淋漓。
她呼吸急促,心里相当不痛快地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要关心你的死活……你死了我照样能活得好好的,现在好,自找罪受,满意了?真是活该……”
殷璄随后拿起一瓶金疮药,放到唇边叼了瓶塞,手指抖着瓷瓶便把粉末洒在了卫卿的伤口上。
不知是痛麻木了,还是那两口烧酒在胸中腾腾发热的作用,卫卿呼吸渐渐放缓了下来。
殷璄这时才温声回答她:“可能是担心我死了你要不回嫁妆,也可能是怕我死了再做不成你的靠山。”
卫卿倚在他肩上动也不想动,闻言轻扯了扯嘴角,道:“可能吧。我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完,殷都督效率不行啊。”
殷璄给她缠好了绷带,道了一句“好了”,卫卿才十分疲乏地从他肩上支起头来。
殷璄道:“你若是想,我可以一直做你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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