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道已经四十岁,但是保养得极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再年轻几岁,堪称风韵犹存,不过鸢也还真没想到,她现在这是在跟尉迟……调-情?
尉迟目光往手上一落,再抬起,语气温温:“我当然会帮夫人。”
然而哪怕是隔着好几米的距离,鸢也都看见他眼底骤降的温度,明显是为她轻浮的动作感到不快。
兰道也不尴尬,微微一笑,将手移开,端起了那杯茶抿了一口。
鸢也无声地嗤了一下。
早就听说兰道的私生活混乱,尤其是老教父病倒后,愈发肆无忌惮,只是她收拾得干净,没留下什么把柄,否则早就被李希捅出去了。
不过鸢也转念又想到,李希和老教父那个夭折后,供奉在廷布的孩子,心下又是一晒。
这一家子,真是半斤八两。
兰道放下茶杯,开始游说:“尉总,当年我们对沅也做了那些事,她要是死了就相安无事,可偏偏她没死,先是回沅家,现在又来了晋城,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明显是要来报复我们,可是她到现在都没什么动作,就很奇怪。”
尉迟端起茶杯,白底蓝花的瓷器将他的修长的手指衬得愈发雅致:“夫人觉得如何?”
“尉总和她两年夫妻,对她应该有些了解,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看得出来吗?”兰道问。
尉迟垂眸:“她这几年,变了很多。”
明明只是在敷衍兰道的话,但这八个字听到鸢也的耳朵里,莫名感觉他的语气里,有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像……怅惘,又像……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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