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庭的小山画得很好呀,下次带你去画鱼。”
“粑粑一起!”
“好。”
三人一人一句,鸢也听着没什么反应,倒是月嫂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咳咳!”
其乐融融的三人方才发现楼梯上的人,庄老师自然一笑,打招呼:“尉太太。”
鸢也目光扫过那个男人,再看过和那男人相貌相似的小孩,眸子像琉璃一样浅淡,继续下楼,走向花园。
尉迟松开阿庭的手,本想跟上去,眼角瞥见跟随他们进门的黎屹,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脚步。
“庄老师带着小少爷去写生,先生也一起去了。”月嫂在鸢也身后小声地说。
画画?
大年二十九都没空跟她出去采办装点家里物品的男人,现在居然有空陪孩子去画画了,亏她之前真的以为资本家是没有休息日。
果然很多事情,只是取决于他愿不愿意而已。
鸢也嘴角一晒,随手拿起园林剪,修去已经枯萎的枝叶,也许它们还能踩着春天的尾巴,再发一次新芽。
月嫂看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情绪寡清,反而替她着急:“太太,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不够资格教训她,连忙住口:“对不起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鸢也剪掉一片已经被虫子啃咬得七零八碎的叶子,淡淡道:“想说什么就直说。”
月嫂照顾她的时间不长,不知道那些恩恩怨怨,只是觉得她一个挺漂亮姑娘,又是被死亡又是被软禁,没了自己的孩子还要养别人的孩子,真挺可怜的,心生同情才忍不住多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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