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心有余悸:“没事。”
她方才下意识抓紧尉迟胸前的衬衫,回完话才慢慢松开手,低声道:“还好你反应快。”
“小心脚下。”尉迟叮嘱她,同时手往下一捋握住她的手掌,带着她上楼。
包间不大不小,摆设颇有质感,空气里有栀子花的香味,清清淡淡很好闻,白墙上挂着一幅莫奈的《日出·印象》,鸢也让尉迟点菜,自己背着手欣赏那副画。
“是临摹的。”尉迟道。
“当然,原作在澳大利亚国家美术馆。”鸢也走到他对面坐下,“不过这一幅仿得很神似。”
服务员先送上来一壶茶,为他们倒在白瓷杯里,鸢也道了谢。
“你懂画?”尉迟微敛起的眸子里有一线暖色。
鸢也就曾说过,他的眼睛很迷人,每次猝不及防的对视她都忍不住怦然心动,这次也是一样,她快速低头,掩饰性地喝了口茶:“不懂。”
“那你还说很神似。”
她扬唇:“你不觉得加上这一句,显得我艺术造诣很高吗?”
就跟她用放了汽的可乐和雪碧假装成酒一样,都是她“心术不正”的小把戏,尉迟摇了摇头。
其实能脱口而出原作现存于哪个博物馆,就证明她也并非完全不懂艺术,但这个女人,总爱把自己说得很不正经,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她的本性。
想到这里,尉迟一顿,确实能掩饰,两年夫妻,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她,直到那日她脱口而出一句“你又不爱我”,才让他窥见,她伪装下的一点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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