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娜的话就像是晴天惊雷，劈得程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很难想像，他单身了四十多年，自由了四十多年，结果今天突然告诉他，他其实有了一个女儿，而且还已经不小了，这也未免太刺激了些。

“黎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程琛问道。

黎娜满面的坦然，“我当然知道，同样的我也想让你知道。”她顿了顿，似乎再给程琛消化的时间。

“可是，你不是说孩子已经死了吗？”

“没错。”黎娜垂下眼眸，“我的母亲是这样告诉我的，所以我也以为那个孩子死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一度很消沉。那段时间我一直和我自己较劲，和我的身体较劲，或者说在跟我的父母较劲。刚生完孩子，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开始投入学习。我当时把孩子的死亡全部归结到了我自己的身上，一定是我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我才保护不了我的孩子，所以她才会没有了。我每天高强度的学习，目的就是考上好的大学，将来可以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黎娜的眼神开始变得哀伤，那段经历对她来说的确是痛苦的，“我每天为了学习而废寝忘食，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我才不会去想。那时我困了就喝咖啡，我从不让自己吃饱，因为吃饱了人就会犯困。后来我的身体对咖啡有了免疫，一杯咖啡不行，我就喝两杯，三杯……”黎娜笑了笑，“再后来咖啡不管用了，我就用更加极端的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开始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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