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气血上涌。

她僵着身子不说话，程他身子贴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颈窝里。

这姿势有些不对，程牧将她身子翻转正对自己。

陶夭不抬头，气息紊乱。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里一团乱麻，只觉得不敢置信。

男人这种生物，实在比她想象中可怕许多。

“乖丫头。”程牧吻落在她耳朵脸颊上。

陶夭胡乱地躲着他的吻：“你别说话了。”

他慢慢挑起她下巴，侧身将她禁锢在怀里，吻了起来。

程牧闷声笑，两只手将她一只手握在掌中，慢慢地揉了半天，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陶夭声音里含着一丝女儿家的恼怒。

程牧亲亲她耳朵：“别气了，嗯？”

陶夭：“……”

她莫名觉得异常烦闷，只觉得事情不知怎地，根本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彻底跑远了。

她不爱程牧，甚至厌恶他，她很确定。

可——

就像眼下这种状况，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习惯了，程牧这人太有存在感，他的气息也太强势鲜明，她竟然都没有办法做到先前那样心中无波无澜。

人的感情和欲望，能完全分开互不影响吗？

很讨厌很反感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剥离情绪？

她茫然地想了想，在心里烦闷地叹了一口气。

陶夭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翌日，清晨。

陶夭在远远近近的放炮声中醒来。

睁开眼睛，床上就她一个人。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陶夭侧个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突然觉得枕头下面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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