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他低声问：“那母妃……为什么要躲在宫里不出去。”

云妃轻轻抚摸他茫然的脸，叹道：“因为你啊，你会不高兴。”

你是我儿子，我在乎你的看法。

“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她怎么说我，是她的事，而我还是我。我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与她计较，因为不值得。毕竟，她对于我来说，不重要。我们有许多事要做，修士的时间那么宝贵，我不会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可你不同，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你是我儿子，你明白吗？”

咚……一声轻响，包裹着内心的坚硬外壳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然后，条条裂纹爬在其上，瞬间就裂开，露出鲜红的血肉。

他看到了自己的心。

那个坚硬的外壳，遮挡的不光是心脏本来的颜色，还有他这些年的坚持。

他把自己桎梏在别人的世界里。

他现在终于看见了自己。

他欣喜若狂，久违的笑绽放在脸上，如冰雪初化，春暖花开。

“母妃，我懂了。”

沧凌柯欣喜的看向面前的人，可是母妃释然的脸却离他越来越远，他伸手，慌乱的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到。

片刻后，他来到一片虚无之中。

空中，传来一个淳朴威严的女音。

“你的心是什么？看到了吗？”

沧凌柯定了定神，这才从那个梦境中醒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那个梦境中的事全是以前他亲身经历过的，可当年，他的选择与刚才不一样。当年在他知道是凰闵故意那么做的，他气得直接甩开了云妃，提着剑就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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