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来，就像是对兰之的嘲讽似的。

兰之再怎么厉害，只是比普通人厉害一些，根本不能和黎歌比较。

对这些事情的敏感性，只是普通级，而黎歌却是魔鬼级。

甚至说，肥啾本在和黎歌签订契约的时候，都打算好一路带着黎歌飞，但是除了开头介绍了世界规则和她要做的事情，让她明白自己已经回不去之后，基本就是吃瓜看戏的状态，堪称系统中最清闲的。

知道她脸薄，黎歌转过头：“这回跟紧点，走吧。”

兰之站了两秒，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石壁中渐渐有空气流动，是半空的“乌云”散开了，连带着胸腔也像是被打开来，兰之轻松了不少。

再抬头时，洞中慢慢的有了光线，道路也括了宽。

兰之走在黎歌身侧，忍不住分过去半个眼神偷看。

黎歌的视线落在前方，光影在脸上交织，半边侧脸淹没在黑暗中。

好看极了。

“刚刚，是我添麻烦了。”兰之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是她没好好跟上，给了那些脏东西可趁之机，她该道歉，也会道歉。

黎歌没搭腔，她嚅动着唇，又低低地说起话，借此来缓解尴尬：“不过，你是不是走得太快了些？”

“嗯——”黎歌突然出声，停下脚步。

兰之跟着也停了，茫然：“怎么了？”

“那你先走吧，我后面跟着。”

她语调没有温度，意思基本约等于“不是我走得快而是我腿长，既然你跟不上那不如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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