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那人的容貌后,迟浅也露出一个惊讶的笑容:“任辰,你怎么在这里?”
任辰——迟浅在酒吧认识的调酒师。
小姑娘偶尔去酒吧,向他讨教一二。
而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自来熟,也很照顾迟浅。
迟浅总共去的次数也没多少次,所以俩人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任辰嘴角的笑容加深,他与迟浅并排坐在一起,似是松了一口气的说:“今天轮班放假,在嘈杂的环境里呆久了,出来养养生。”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迟浅手中的画板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细线散落在画板上,隐隐可见是一座拱桥的轮廓。
他指了指迟浅的手中的画板,整个人都透露着兴奋和惊讶:“浅浅,没想到你还是个隐藏的画家啊?”
“画家谈不上,只是爱好者。”
“谦虚了啊,爱好者能有你这样的水平?”
“……”
此时在俩人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喷泉旁边。
“咔嚓——”一声。
一个超大号的泡米桶在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大手中,变得扭曲不堪。
一个完整的泡米桶慢慢坍塌最后变成零零散散的碎片,透过弯曲的指节,有几片散落在地上。
而那只大手,皮肤白皙,手背上的原本隐隐约约可见的淡青色的血管,此刻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已经碎掉的泡米桶继续一点点被用力的捏碎,仿佛在为自己的粉身碎骨而哭泣。
五分钟前,谢深从医院出来,路过这里的时候,忽然一道熟悉的背影吸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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