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搭在床边的手轻轻一垂,手中黑色的寿帽掉在了地上,老头子头微微歪着,双眼微阖,如睡去般的安祥。
阿花手执着的保持着递馒头的动作,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老头,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阿花才把手收回来,塞在嘴里吃掉馒头,又盯着老头看,见老头毫无反应,阿花把脑袋凑进那低垂的手掌中,感受那老茧在头皮划过那种微氧的感觉,却感觉不到有任何力度。
阿花呜咽了几声,爬到床上卷缩在老头身边,如被人抛弃的小狗,低声呜咽中带着几分悲切跟哀嚎,尽管与老头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她还是没学会用人类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想法与情绪,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用最先学到的哀悼方式来呈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阿花才爬下了床,捡起黑色的寿帽,慢吞吞的向外走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关起了木板门,慢吞吞的向村庄走去。
烈日西斜些许,未时已过,申时初至,阳光依旧毒辣无比,却比午时的阳光好了许多,许多村民午睡休过后,也开始活动起来,准备着农具上坡,去地里头干活。
此时,也许是午休过后的萎靡感,阿花在村中穿过,竟然奇迹般的没遭遇到侮骂和石头雨,却依旧听见有个啐口水,暗骂着晦气,便快速走开。
阿花到了位于东村头的大壮家,他家大敞开着门,大壮婶在灶屋里大嗓门的讲着话,大壮叔在院子里坐着抽着旱烟,院子里放着两个背蒌和两把锄头,烟雾袅绕的中颇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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