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王烨自杀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无比震撼。

许一诺很快也得到了消息，他惊愕追问：“什么时候？”

“不知道，姚阿姨吓坏了，说不清楚。”

“白雪呢？她在哪儿？”

“警察说国晟大厦的监控拍到白雪是王烨的最后接触人，她被警察带走了，我和书奇马上就过去。”

“好，我马上到。”

许一诺放下电话，眉头紧紧锁起来，他看了一眼放置在茶几上的旧照片，心头生出浓浓的不安。

在整个问询的过程里，白雪的脑袋都是蒙的。直到一名女刑警，让白雪在笔录上签字，她才恍惚问道：“我能看看他么？”

女刑警眼神古怪，轻声回道：“应该……也看不出什么了。他的家属已经在处理后事，你签完字就可以回去了。”

白雪的腿脚发软，扶着墙壁借力往外慢慢挪，好不容易看到墙边有一排木凳子，白雪跟被人抽了骨头一般，瘫倒下去。

她的脑子里，还在不断回荡着警察提出的各种问题：

“死者王烨跟你是什么关系？”

“今天下午17点38分到17点56分，你与死者王烨在国晟大厦顶楼见面，请详细描述你们的谈话内容。”

“死者王烨涉嫌经济犯罪，对此你是否知情？”

……

从母亲着急地给她打电话，到她回到家被警察带走，再到录完笔录，白雪始终觉得自己的灵魂是抽离的。

她的一切反应都是机械性的。脑袋发木，全凭本能作答，完全不能做任何思考——“死者”这两个字煎烤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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