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服务员上菜的间隙，白雪快速翻开手机，给许一诺发了条信息：

“20分钟后给我打电话。”

“别看手机！多讲讲话。”姚琴不满地瞄了一眼白雪，教训道。

“忙。”白雪将手机反过来，铺垫着说：“8点钟我还有一个上新会。”

“白小姐，我听说现在电商都改成直播卖货了，一个人对着摄像头不停地说，顾客就按捺不住地剁手，是不是真的？”

白雪垂着眼皮，但依然能感觉到齐沧海的目光如炬，她并没有给予他回视，只是随便敷衍道：“没那么夸张。”

她细嚼慢咽，一根芥蓝嚼了30多口，心里的沙漏不断地倒计时，期待着许一诺的电话能够尽早打进来。

“小齐，我女儿可不是对着镜头穿穿脱脱卖货的。她很厉害的，有几百万粉丝，每天都有很多女孩子请教她问题。”在姚琴心里，她的女儿就是天下至宝，谁拿到手谁都要走大运。但凡有人不识货，或者些微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轻视，她都要立刻跳出来鸣不平。

齐沧海愣了一下，看着姚琴认真的神色，反思自己的话是哪里不严谨了。

“KOL，你晓得哇？”姚琴将头向前探了探，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齐沧海却无法给出她想要的回答。事实上，齐沧海是个连购物网站都甚少使用的人。网络上的喧嚣，几乎与他无关，他从不参与双十一，双十二，618、年货节的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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