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松驾车很是熟手,是以马车行驶得很是平稳。
朱砂坐在马车里,身子只是随着马车轻轻摇晃而已。
君倾也在马车里,就坐在朱砂对面,然朱砂并未看他,而是微着头,面红耳赤的。
因为她到现下还在想着方才在君倾屋里的事情。
她手臂上的伤太重,可又需用双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棉布条,上了药后再包扎好身上的伤口,这般反复动着双臂,牵扯着手臂上才稍稍愈合的伤口又破开,她正想着怎样才能不太多地牵扯到手臂上的伤时,那本是隔着圆桌坐在她对面的丞相大人那时便走到她身旁来,只道一声“我帮你罢”便摸索着拿过了她手上的棉布条,根本就不待她应声,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她点头答应一样。
而她,鬼使神差的,竟也没有拒绝!
丞相大人站在她身后,从她身后将棉布条绕到她身前后让她自己将身前的伤包缠好,再将棉布条递给身后的他,这般的话,她的双手便可不用使力绕到身后以减少给臂上伤口的负担,而丞相大人也不会碰到她这满是丑陋疤痕的前身,然愈是这般,在丞相大人的指尖碰到她的手时,她就会愈发紧张。
从丞相大人站到她身旁开始,她便一直紧张着,身子紧绷着,甚至,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以致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又想问什么。
甚至到现下已经离开相府坐上马车良久了,她的身子还紧绷着,也依旧面红耳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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