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肩上的伤,足足养了七日,尽管有着苏绯城的良药,可她夜里总是睡得不安宁,这在苏绯城良药下本该七八日就该完全愈合的伤,如今才是勉强愈合。
那夜他们在小棠园里小坐之后,朱砂没有再见过君倾。
君倾没有再来过小棠园,便是那话多得不行的小白,也未见出现过。
这些日子里,朱砂并未逞强要离开,反是安安静静地养伤,并非她放下了素心的事情,而是她只有一条命,她不能拿自己的命玩笑,若不先养好伤,怕只会平白地搭进自己的性命。
而安北侯府就在那里,他们所欠下的债,始终要还的。
朱砂白日里或是看小阿离读书习字,或是看他自己烧水洗衣,或是听他背医书,或是看他与那些小动物们玩耍,入夜了则是由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到相府的各处走玩。
小家伙每一夜出去,都会拉着朱砂的手带他走到棠园去,却不敢进去,只站在门外呆呆地看着棠园好一会儿才离开,朱砂知道小家伙这是想他的爹爹了,问他为何不进去,小家伙竟是回答“爹爹好忙好忙的,阿离不能打扰爹爹”,而这相府的事情,朱砂不便干涉,再不多问什么。
夜里,躺在床榻上,小家伙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待他说得倦了,才慢慢睡去。
只不过小家伙每夜睡着之前都会说上一句同样的话——不知道爹爹明儿会不会来看阿离呀?小白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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