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臣妾常听人言，即便是圈养的宠物，也有兽性大发的时候，方才臣妾只是经过那边瞧见了淑妃娘娘的爱宠，那犬便龇牙咧嘴朝臣妾吼叫，还扑到臣妾身上，若是臣妾大意些，只怕便被它给毁了容了。陛下喜欢这白犬，便要生生让臣妾受这等委屈吗？”

德妃帕子一捏，眉眼一耷，泪水儿便流了下来，真真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景和帝一瞧，果然，德妃的妆容有些花了，想必是方才被雪团弄的。

“兽性大发？”景和帝冷哼，“李忠玉，去找找，方才雪团差点毁了德妃容貌之时，旁边可有人在。”

闻言，李忠玉亲自带了人一路问过去。

好在是下雪天，只看着那凌乱的脚步和狗爪印，便能大致判断出德妃与雪团相遇的地方。

雪团路滑，宫中处处扫雪的内侍也多，到底还是叫李忠玉找到了两个带到景和帝身边来。

“禀陛下，方才奴婢在扫御道上的雪，确实瞧见了德妃娘娘，也见了白犬。”内侍见了景和帝，那是半分隐瞒不敢有。

“你可见着这白犬伤了德妃？”景和帝沉声问。

“禀陛下，奴婢见着了。”内侍直言。

闻言，德妃眼神一亮，正要辩解哭诉，那内侍又道：“可那白犬来了那好一会儿了，也没伤人，奴婢们瞧着那犬像是名贵的犬，样子也可爱，便也没有驱赶它，只由着它自个儿在那玩雪，后来德妃娘娘来了，不知怎的，便与那白犬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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