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什么时候您一个土地公也需要靠开面摊子为生了？”

老头儿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卿，咧开嘴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没有放弃灵魂去天宫做一位上仙，也无得升大道的想法，在这人间自由自在，摆一个摊子，看看人间烟火，做一个关起门来过日子的地仙岂不妙哉？”

“放弃灵魂？上天宫还需要放弃灵魂？您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说法。”

老头儿笑了笑，手里的面团揉的利落：“你一只猴子也在乎这个？只要你不修道，好生供奉天庭诸神，也是可以安安稳稳度过一生的。灵魂，只有到了生死一刻才会有用。”

“可我不想死，灵魂于我自然有用。”顾卿深深看着自己碗里的面，有些好笑道：“我也不想天天求神拜佛，每日兢兢业业的供奉，只想自由自在的呢？”

“自由自在？你现在不就是自由自在的吗？这样还不够吗？”

够吗？不够的！如果她愿意，又何必杀了那只大猩猩，让他在花果山欺负自己猴群里的猴子，给他做牛做马一直熬到最后比赛结束不是最简单吗？

她又何必忙活那么久，给花果山设置结界，阵法，聚灵。为的，不就是自己在那里自由自在平凡的渡过这一段生活吗？

被人直接踩在头上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这一点她太清楚了。

“那土地公，你是自由的吗？你辖下的子民如今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个青壮年都没了，你又真的自由吗？”顾卿放下了吃的，笑吟吟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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