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真的开门出来，钟雯见到她的一瞬间，却突然愣住了，不再哭泣，不再哀求，像是突然心死了一样，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那样落寞的背影，她至今都记得。

想必钟雯也知道，她需要找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了吧。

她怀里的孩子自己也见过，脸上的东西将原本极好的容貌毁成那样，也知道这个孩子的未来一定坎坷，哪怕是手术也没有办法。

“然后呢？”

唐婉看着她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任何一点异样，直觉自己可能是猜错了。

“就没有然后了。”她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钟雯，也没有见过王家的任何人，包括她的前夫。

宁宁倒是偶尔会给那边打个电话，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会第一时间和那边沟通，只是她也没有再回去过。

再后来，宁宁结婚生子，除了那边打过来的一笔转账贺喜以外，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

“既然没有了，那请喝了茶，去吧。”

看着又一个破碎得灵魂化作漫天星光被吸进笔录，顾卿暗暗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如果哪天失败了，也会碎裂成这样漫天星光，然后成为这鬼东西的养料吗？

还是说，其实万事万物都逃不过归于虚空的命运呢？

或许是看出了顾卿的不开心，星河主动在书店里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顾卿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屏幕上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球球，忍不住对着它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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