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廷赣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平生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最有战争经验。一个道常亦是精通佛道儒学,对兵家之学也极有造诣的能人。他们两个突然从北平赶到沧州,怎么可能是晴岚说的,只因为夏廷赣“年老任性”?
他们信了,赵樽却是不信的。
与南军的战事进行到此,看以晋军节节胜利,实则如入僵局。
在他正需要找到突破口的当儿,他们来了,赵樽自然不会相信是巧合。
这一晚,他们三人在暖阁中喝茶下棋,外面的守备戒备森严,十丈之内,都不许人靠近。夏初七原本也想参与这“三人会议”,但一来她有些困了,二来不想给人她事事掺和的错觉,想了想,便径直去了赵樽的屋里睡下,等他回来。
除夕之夜,火烛格外温暖。
晴岚今夜刚到沧州,一日行了几十里路,虽说一直坐在马车上,但身子也颠簸得很是疲惫。只不过,与夫婿久不见面,即便她再困,也强撑着眼皮等他回来。不一定非得要做些什么,只要能够与他躺一处,感受彼此的气息与温度,也是一年多分离的慰藉。
陈景冒着风雪回屋的时候,有些诧异她在自己房里。
先前他不想跟夏廷赣去,其实并没想过能与晴岚相拥而眠这种好事儿。
毕竟赵樽都以身作则了,王妃整天随军他都是独睡,他凭什么搞特殊?
“你回来了?”晴岚从被子里冒出个头,脸儿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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