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像唱戏似的,到不是为了拍他马屁,只为逗他一乐。
果然,赵樽向来严肃的眉眼微扬,低笑一声。
“说够了?”
“够了,那爷允是不允?”
她低笑朗朗,自知戳中了他的愉悦点,样子好不得意。
可她说完,赵樽却敛住笑容,正色的低声道:“阿七,阴山埋有前朝藏宝之事,传闻已久,可你……爹,前魏国公并未承认过,你却当了真?先前有守军将领,派了几万人前来挖掘都不曾挖出门道,即便是你二叔,他驻军阴山这些日子,你真当他闲着?若有藏宝,还会等着你来挖?”
夏初七瘪了瘪嘴,看着他嘴里责怪,可神色却极是柔和,就知有得商量。再说,虽然她也认为他的话在道,但她素来倔性,不到黄河心不死。
“赵十九,兀良汗的来使这样说也就罢了,就连东方青玄也言之凿凿,我觉着可能性极大,东方青玄不可能信口开河。”
“你就这般信他?”
赵樽低沉的声音里,夹着冷冷的凉气和醋酸味儿,听得夏初七想发笑,却愣是没笑出来,反而抬手抚上他的下巴,用指腹刮着他浅浅的胡茬,心里柔软一片,嘴里上故意逗他。
“那是自然。大都督从未骗过我,不像某些人,说是要把漠北军务交于我,结果却是为了拖住我在漠北不能前来,还让甲一守着我,寸步不离,让我失去人身自由,亏得大都督及时赶到,救我于水火,若不然,我说不定已然躁狂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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