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睁开眼,转过脸来,给当日过生的人开戏?他当然不是今日过生,而又不是随人一道去,那他又怎么会跑去凑那个热闹?虽说以他御赐钦封的魏国公世子的身份要去蹭场戏看并不在话下,可是他至于会这么做吗?
她想了想,说道:“去把凤翔社的掌柜请过来。”
宁嬷嬷点头,吩咐了下去。
翌日早上,鄂氏下床来了,到老夫人房里请了安,老夫人道:“左右府里也没几个人,你身子不好就多歇歇。如今稷儿也算顶门立户了,让他多帮衬些你。”
对于这么些年把府里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儿媳妇,老夫人还是真心喜爱的。
但鄂氏听着这话不免往老夫人处看了眼,这个时候让韩稷来帮衬她,是说让他准备接手韩家,绝了让韩耘接任世子的心思?但见她面色祥和,双目隐隐沉凝,遂道:“烦母亲惦记,我也没什么了,就是身子还虚了点,再躺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出来活动活动还好些。”
老夫人虽也十分疼爱韩耘,但对韩稷这个嫡长孙明显还要更看重些,况且韩稷从小至大又的确孝顺听话,这次她与韩稷闹崩的事虽然在旁人眼里看来不算大事,但她动手打了她宝贝孙子的事老夫人必然是还记着的。
这些年她对韩家鞠躬尽瘁,对上孝顺对下仁慈,老夫人不至于指责她,但这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她是承认了韩家的家业是要让韩稷来继承的。而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能再偏心,再偏心,就是不明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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