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诉顾南安，花虞是他的人。

即便是顾南安拿出了再多的筹码，手中握着再多的条件，他也绝对不会用花虞去更换。

顾南安面上沉肃了下来，原本眼中升起来的星芒，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棒一般，褪去了大半。

他冷静下来，看着这样子的褚凌宸，那一张冷若冰霜，从未展露笑颜的面上，竟是浮现出了一个笑容。

顾南安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张谪仙似的面容，都像是被这个笑容给软化了一般，好看得有些个过分。

只是他实在是太冷，平时很少笑，即便是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也带着些许的冷意，或者说，这根本不像是一个笑容。

代表的，也是他的态度。

“多谢皇上。”他声音里还有些个说不出的冷淡意味，随后道：“只是除了她之外，臣也别无所求，褚锐的事情，就请皇上秉公办理吧。”

吐出了这么一番话之后，那顾南安对着褚凌宸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言，退出了这个内殿之中去了。

褚凌宸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双眼眸幽沉到了极点，里面翻涌着巨大的情绪，那墨一样的深瞳里面，黑得有些个过分，就好像是一滴饱满的墨汁，就快要有其中多余的墨水，流淌了出来一般。

瞧着就让人心底发怵，不自觉的感觉到了害怕。

偏那顾南安，是已经瞧不到他这一副危险到了极点的神色了，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褚凌宸顿了一瞬之后，忽地坐回了案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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