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叫做暮云的歌姬倒是会唱，朱常安问完话她便又连唱了一首哀怨悲歌和一曲相思颂。

朱常安本欲打断，可见她唱悲歌便有泪花噙着，唱相思便煽地他心头也生出了痛，他当真对这歌姬起了兴趣。

这唱功能带动他们的情绪，想来这女子演技也差不了，倒是歪打正着，这歌姬说不定还真能用上。

“你还会别的吗？”

“各种小调都会一些。”

“还有呢？”

“昆曲和苏州评弹也会些。”

“你倒是学得杂，但你有没有让人一听便起了兴致的？叫人眼前一亮的？一开嗓就叫人挪不开眼的？”

“那就是……艳……曲儿？”

“你会吗？”

“手到擒来！”

歌姬眼梢一挑，“官人想听吗？五倍价！”

“听！当然听！不过我还没问完。”朱常安玩着杯盏，盯着女子，一脸的意味深长。

“我的意思是，你除了卖唱，还卖其他吗？”

那歌姬莞尔一笑，慢慢冲着朱常安走来。

“笑，可卖。”

她拧着水蛇腰走了两步，又动了动肩头，凑身上来，倒是直接。

“身，也可卖。”

她这话是伴着手中乐器吟出来的，同时倚着柱子舞了一段。就几个上下动作便足见其柔软和灵活。这也是叫朱常安不由暗叹，扬州，果然地灵人“杰”，随便酒馆里卖唱的姑娘都能赶上京城上等花楼里的头牌了。

“就看官人出的价喽！”

那歌姬往回拉了拉衣襟，盖住了因为她的舞蹈动作而露出的几分白腻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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