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早已经看见他了，腮边极快的飞上两朵红霞，抬眼与他目光相错，同时一笑又错开，听了蔡老夫人的话，她持扇微微福身。

“张将军。”

头一次听见她说话，张九郎喜色难掩：“郡主。”

蔡老夫人笑了笑：“快些回来坐下。”

“是。”云暖应了声，见她先走，便知道她是让自己和张九郎去说几句话。

“郡主。”张将军伸手示意她出去：“请。”

殿里人多，只怕没说上两句话就会被人打量，还不如去外面呢。

云暖默不作声的出来，与张九郎就站在门边，没在他手上看见帕子，云暖心里一紧：“可是雪雁没有把东西送到？”

“哦，送到了。”张九郎看看自己的手：“只是那帕子干净，这点小伤没必要弄脏。”

云暖见他手上还有血迹，自己进了殿，很快就出来了，把已经弄湿的帕子递过来：“擦擦吧，等下要见皇上，手上不干净，恐有冒犯了。”

“好。”张九郎接过来，自己擦了擦，弄干净就拿着帕子说道：“脏了，不如我...”

云暖忙把帕子抢回来：“我今日就带了两张手帕，不能都给你。”

她这么说，张九郎不住含笑：“那我把干净给你，你拿着脏了的也不合规矩。”他从怀里把干净的帕子拿出来递给云暖，顺手拿走脏的那块，拧了水细细折好依旧塞进怀里：“这样就好了。”

纠结了一番手帕，两人倒是少了几分别扭，张九郎主动开口：“方才我和玉坤寒过招，郡主可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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