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傅看着躺在床上的司柔，眼中全是泪水，他就不该让司柔一人前去，或许自己那时候，跟她一起出去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一点罪了。

柯傅现在每时每刻都活在自己的自责中。

雨笙沉默，她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整个房间里太过压抑，柯傅选择走到外面，点起了他许久未抽过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没有停过。

不知过了多久，柯傅抽到了烟盒里的烟没有了，他才有心思往烟盒看一点，看着空空如也的烟盒，他苦涩一笑。

这时，一个人递来了一盒烟，柯傅抬头一看。

“爸。”

是柯松，他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柯傅多久了，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儿子这个样子，也第二次感到了如此的无能为力。

“抽吧。”

柯松将手中的烟递给了柯傅，此刻，也只有男人最懂男人了。

柯傅尴尬一笑，从烟盒里慢慢抽了一根烟出来，柯松也拿了一根，父子两都站在窗边。

“记得当年，我只要一拿出烟来，你妈立马就冲出来，抢走我的烟，说，抽烟早死，我也只是一笑而过，可是后来，你妈竟然在医院里查出来了肺癌，医生说，是吸入太多二手烟导致的，

那时候我的脑袋如同五雷轰顶一样难受，为什么，犯病的那个人，不是我？”

“爸，你在说什么？”

柯傅对于柯松说出的话很震惊。

“小傅，那时候你还小，爸爸妈妈没办法告诉你这些，那时候，为了给你妈妈治病，爸爸把所有能借的人全都借遍了，甚至还把房子抵押给了银行去贷了款，可是这一切，依然没能治好你妈妈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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