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顾湛没忍住夸了楚幽两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真的能从余家拖出一具白骨来。”

楚幽给厉严辞舀汤，闻言蹙眉，“其实我有件事没说。”

厉严辞看过来。

楚幽轻声：“当时余达源身上有一股异香，他不是忽然疯掉的，是有人对他用了调香术，逼疯他的。”

顾湛蹙眉：“你确定？”

“确定。”楚幽没办法跟顾湛还有厉严辞解释其中缘由，只有入了调香心术大门的人才知道，那是种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只要鼻尖动一动，就知道是不是。

顾湛眸色轻闪：“我觉得，要不太平了。”

厉严辞搅拌着汤：“你的预感准吗？”

顾湛：“挺准的。”

厉严辞淡淡：“那恭喜。”

顾湛：“……”

调香心术对厉严辞没用，对顾湛也没用，而纪臣深情况特殊，他是从小就备受茶毒，但这东西的威力众人都见过。

余长林的确是受人指使，或者说没有那个人的护航，他根本走不到今天这步，余家早在他爷爷死后就面临颓败，牺牲一个叔叔，对余长林来说没什么，可谁知楚幽占尽了优势，愣是让余家惹上了命案。

当然，余达源的死活余长林也不在意，他在意的事背后这个人的意思，为什么偏偏要他出头，一旦暴露在厉严辞眼中，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余长林心里隐隐发冷，他们余家才崛起，不会这么快成为弃子吧……

想起那天厉严辞说的话，余长林狠狠捏了捏眉心，可随之，他透过指缝望着地面，又想到楚幽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余长林自认为不是好色的人，可这几天午夜梦回，他总是一次次梦到那只皓白的手腕，梦到楚幽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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