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杜月笙一脸的不满，痛心。

似乎，她不满的是杜清雪这么不自重，不自尊自爱，这么乱来。

同时，她痛心的是杜清雪让她失望了，是杜清雪做错了事情，仿佛，她不曾想到杜清雪会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不守妇道，放荡。

杜月笙脸上的神情是复杂的，先是惊讶，再是难过，后是失望，痛心，多样的表情交错在一起，异常精彩，由她这么一表现出来，也是到位的，没出大的纰漏。

杜月笙沉浸在自己想象出来并认定了的事实里，思绪万千，纷杂，却清晰，绕成一圈圈的纤绳，剪不断，捋了，能捋直，捋顺，捋清楚。

杜月笙的斥责声一落地，空气顷刻间寂静下来，在客厅里的杜清雪和宋云杰都没有再说话，纷纷望向了杜月笙。

也是在这安静的一刻，杜月笙精致的凤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认真的看了看她认为的正在发生的不堪的一幕场景。

然而，映入她视线里的，却不同于与她所想的不堪的一幕场景。

她以为的事实，并没有发生。

在她眼前上演的事实并非是不堪的，也并非难以入眼。

发生了的事实，与她所想的事实，不沾边，迥然不一样。

此番，刚刚，她颇费口舌仿若用了心说了的话，现在这么一看来，明显是不妥的，是失当的。

方才，搞不清状况的人，是她。

说错了话的人，依旧是她。

现今，站在客厅，略微难堪的人，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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