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也是这种感觉。

她不可置信的猛地低头，恰好撞进少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眼底如淬了冰碴似得，琉璃球般没有丝毫温度。

是他？？？！

直到今天，杜可晴才恍然明白，当初恶整她的，到底是谁！

她一直以为是于飞飞在报复她，却从未把事情，想到另一个人身上去。只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太脆弱，也太无害了。就像一只雏鸟，谁能想到，他的心思，那么深不可测。算计起别人来，一样毫不手软。

杜可晴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当时尊严尽失的画面，历历在目！

“是你吧，沐斯年！”她冷冰冰问道。

闻听此言，苏葵蹙眉，看向沐斯年，不明白沐斯年怎么跟杜可晴扯上关系了。

沐斯年双手十指交叉，放置于小腹处，岿然不动的坐在轮椅上。他虽从高低上，矮了杜可晴一头。但他平静从容的姿态，俨然非杜可晴能比。

只见他缓缓掀开眼帘，纤长疏朗的眼睫倒映进他那双剔透的眼眸中，静静的望了杜可晴几秒，倏地笑了。

依旧无言。

但他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诡异。杜可晴血液凉了一半，她知道，对方这是承认了。

呵——

难怪，她怎么就没想到，能跟于飞飞混到一块，还成了亲密关系的，怎能是善类！

怪只怪，他的那张皮相，太具有欺骗性！

苏葵是真的不记得当初发生的事了，无关紧要的，她向来不放在心上。是以，杜可晴的问话，以及沐斯年的笑，都半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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