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抛到了自己手上，她自然是要解决的。

她指了指厨房，“你去给她弄点吃的，她中午就出去到现在，应该什么都没吃，煮点粥。”

敞开的门外还能看到那张躺在地上的纸，顾言走过去将那张纸捡起，抬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离婚协议”。

她将纸翻转，既刺眼又无比显目的四个字印入眸中，让她有一瞬间的精神紧绷。

最下方双方签名的地方已经被签上了，两种不同的笔迹，一边写着白恩慧，一边写着乔环宇。

顾言举着这张纸，瞬间怔在了原地。

他们俩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明明不是什么解释不清的事，为什么双方不考虑清楚？当初不是互相喜欢，违抗了那么多人的意愿都要在一起吗？怎么最后是这种可笑的结局？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之中浮现，她此刻想揪住白恩慧问个清楚，问她为什么这么冲动。

她捏着那张单薄的纸，却感到手有千斤重，恍惚间觉得这些问题不是她要问白恩慧的——

而是她要问自己的。

是啊，她那时候为什么要和傅梓深离婚？

明明他们一开始互相深爱，他违抗了家族中的意愿，跪在老爷子面前说只娶顾言一个人。

为什么越过了完全阻拦，却还是不能有个好的结局呢？

“言言姐……”

身后的呼唤声让她定在原地的身形动了动，出神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整理着自己的情绪，看上去和几分钟前没什么区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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