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杨戬在房中看书，寸心便走来，仍旧抓着要让杨戬上天当官的话题不放，“人与人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互相需要的。”

杨戬放下手中书心中微凉，他看着妻子，眼中是期盼也有失落，他问道：“那我与你之间呢？”

寸心并未觉得杨戬问这话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也没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奇怪的，便认真思考要如何回答杨戬，可杨戬见她不语忽地甩袖离开，寸心有时候真得不知杨戬心中在想些什么，时而像只八爪鱼一般地粘着她，无论她去哪杨戬就去哪，时而有些水母一般让人避而远之，倒不如说是杨戬在躲她。

“是需要，也是利用。”

寸心望着杨戬离开的方向，嘴中忽道，她要利用杨戬回去，也需要杨戬给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杨戬从前听到寸心说那番话时心中很不是知味，他知寸心如今无情无爱，如她从前说的她心中只有自己与西海。可是千年前的寸心心中有爱，他知道她爱他，听到那话杨戬是愤怒的，若真如她所说人与人之间是互相利用、互相需要的话，他与她又算什么？

是利用？是需要？

不是，杨戬明明知道寸心是爱他的，但当听到那句话后心中的愤怒便忍不住露出。

如今再听到这话，心中还是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感概与悲痛。他在感概从前往事，悲痛寸心不再爱他。

杨戬还是一如既往一有心事便会爬上屋檐望月，这么多年早已成了习惯，就算想改也是很难改掉的，他也想有朝一日像三妹一家儿孙满堂喜乐融融地吃着团圆饭欣赏美丽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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