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错一行人,确实是死在极北之地,应该算在马骋手里。但是在去之前,我相信定然有人阻止过他们。”鹰绰微笑,“因为我也去了,遇上的牧民都好心的劝阻了我,是我太过狂傲不将他们的好意放在心上。现在如果有人想在冬季强闯极北之地,我只要同那人无仇定然也会劝阻。”
何来听着,她扯这些闲话定然有用,做铺垫用的。
“他们去了,若是回来便罢了,但是全军覆没,便不好说是王错一人无能。一个成年皇子死在外头不是小事,朝野和民间必然会有诸多议论。那么便要有人来担这个责,是谁命他们走这一趟,便是指挥不力。这天下还有谁能指使皇子呢,自然是皇帝一意孤行,不尊天时,导致皇子惨死。民间和史书大抵都会这么说,你父皇心里早就压了一块石头呢。所以我便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痕迹,让他以为王错前往极北之地,是被王链设计诱导的。”
何来心里有些纠结,不,是十分纠结。那个人虽然有点渣,但怎么都是自己名义上的生父,此时更是给了自己大房子住,还好吃好喝的养着,这么看人算计他是不是有点不大对?
内疚不过短短一瞬间,何来接口道:“所以,他急于摆脱自己的罪责,便是只有一分怀疑,他也十分的愿意相信了。此时他怕是已经将我那可怜的三弟当成凶手了。”
鹰绰的每一根睫毛都好像能够敏锐的察觉何来的神态变化,她语气冷淡了一些:“你是不是担心我伤害他?毕竟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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