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终于抬起头看向吴梓晨，顾陌想起来之前白泽跟他说过的话，他是想过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吴梓晨他的身份，但是对于吴梓晨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他这一路上也一直在观察她——观察吴梓晨在知道饕餮之后的反应；观察她对穷奇的反应；还有他们在讨论饕餮和穷奇事的时候她说的话；观察她在知道姬御雪是混沌之后的反应。

顾陌知道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一般没有人会在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后还能把他们当做正常人来看。

穷奇说的没错，他就是不敢告诉吴梓晨他的真实身份。他害怕吴梓晨疏远他，害怕她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其实，他完全可以答应穷奇，借此来堵住穷奇他们的嘴，这样吴梓晨就不会知道他是谁了。但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他们就从此再也不可能会见面了。

顾陌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之前并不是这种会在意别人想法的人，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所要做事的人，他一向是独来独往、谁也不在乎，究竟是什么时候居然会在意起了吴梓晨的想法？会因为吴梓晨而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顾陌看着吴梓晨着急的表情，他觉得他自己并不是很讨厌他自己产生的变化，反而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想赌一把，赌看看白泽对他说的话是不是准确的；更是赌一把吴梓晨对他的感情。

顾陌看着吴梓晨，他叹了口气，虽然依旧有些不情不愿，但是他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我是龙九子之一，”吴梓晨瞪大双眼，“睚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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