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笑了，如我所愿？他真的做到了，离婚不就是自己现在的愿望吗？

顾楠又在心底问，这真的是自己的愿望吗？

“好。”顾楠说。

言白的手死死捏住那份协议书，巴不得把它撕掉。

因为是背对着顾楠，她看不清楚此刻言白的表情，如果看见了多半会被吓着吧。

这是言白从来没有过的表情，如此的暴戾，双眼猩红，瞳孔里依稀可见的血丝。

言白直起了身子，一脚踹开了旁边的凳子，以此来发泄自己此刻的情绪，他怕自己忍不住’qia’死顾楠。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门被言白用力的关掉了。

他走了。

顾楠的情绪快要崩溃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声来，她现在不确定言白是否已经真的走掉了。

直到好一会，院子里才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顾楠终于控制不住了，大声的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看着那份协议书，感觉心里空空的，像是什么东西正在流逝，自己怎么抓也抓不住了。

……

一身戾气的言白回到了公司，坐在椅子上，双手扯开了自己系上的领带。

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随手将取下来的领带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一条蓝白条纹的领带。

是当初顾楠送给自己的第一条领带，也是第一次给自己系的那一条领带。

言白越看着越不顺眼，拿起领带，走到了垃圾桶旁边，随手就扔了进去。

回到位置上之后，言白将那双被西装裤包着的修长的双腿搭在了办公桌上，身子轻轻的倚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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