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和笑道：“可听过《畅词集录》这本书？”

唐芊摇头。

邓和笑着看向沈云蓁：“沈大小姐，你可听过？”

“嗯。”沈云蓁点头。

“《畅词集录》里有一篇《玉兰吟》，”邓和笑道，“里面都是对女子的褒美之词，还有松鹤神女之说。那郭大人便判他抄写五份。”

“这算什么惩罚？”玉弓说道，“也太便宜了些吧。”

“不便宜的，”沈云蓁说道，“《畅词集录》为前朝一个学家搜集编录的册本，后来他同窗犯案，他不幸遭株连，被判流放，册本没能发行，要想看的话只能去甘香阁翻阅。而甘香阁向来喜欢搜集孤本，最大的规矩就是不准书客誊写摘录，整篇《玉兰吟》至少有九百来字，只能背多少，回去写多少。”

“妙呀！”唐芊说道。

我也听着好玩。

碗里忽然多了几个鸡腿。

我看向杨修夷，他说道：“别只顾喝酒。”

我顿时又变“淡定”，肃容点头，一本正经道：“好。”

他顿了下，说道：“……正常点。”

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叩响，几个侍女端着新的菜肴进来，边同我们逐一介绍。

我的目光落在那道据说是招牌的苍松迎客上，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进来，在杨修夷耳旁说道：“杨公子，李尚书的几个公子听闻您在这，想要上来拜见。”

我下意识好奇道：“这么巧？”

“是的，姑娘。”他冲我笑道。

“不奇怪，”邓和淡笑，“盛都就这么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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