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端着洗漱之物上前伺候。

靳庭年站起身来道：“我出去，稍微快点，一会儿吃点饭，还得去户部。”

阿锦有一瞬间的怔愣。

靳庭年笑了：“怎么，不想去了？不是要证明自己吗？你还是不适合困在后院。伤心的时候，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会好很多，要不要试试？”

阿锦没有说话。

靳庭年也不生气，对她笑了笑，自己起身出去。

素心伺候阿锦梳洗，两人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犯不着，在靳庭年眼皮子底下冒险。

靳庭年陪着阿锦吃过饭，又把她送到户部，分别之前对她道：“晚上我还来接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阿锦没有反对。

回去之后，靳庭年问素心：“你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素心垂眸：“奴婢愚钝，不辨真假。但是奴婢觉得，不管真假，您显然更技高一筹。”

“哦？”靳庭年笑了，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你总是能给朕惊喜。朕确实不介意将计就计；只要能让她看清朕对她的心意，真假有那么重要吗？”

素心心里冷哂，你凭什么对自己那么自信？

凭你从来没有被女人真心喜欢过的经历？

再说幺幺，越想越气——怎么这么大的事情，大姐二姐都知道，就她不知道？还那么投入地去找茬。

最最令人懊恼的是，她竟然以为自己怀孕小产，结果闹出了那么大的笑话。

——她怀疑现在宫里的人都在嘲笑她，把小日子当成小产，现在想想她还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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