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爷手里的花枝猛地下坠,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响,落到了若生脚边。
她弯腰去拾,声音尚且平静,缓缓追问:“是不是?”
话音刚落,她眼前的那双脚,往后退了半步,而与此同时从她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也变得古怪起来,他讷讷地说着:“阿九,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他没有反驳。
若生捏着花枝的手指,倏忽一紧,那上头毛糙的茎叶,几乎扎入了她的肌肤。
她用极慢的动作直起了腰,将手里的花枝,重新递给了父亲,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方才刚刚到家的时候,她听守门的婆子说,父亲等了她好半天,便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心急如焚之下只知道急急去找他,可找到了人,他却高高兴兴的,显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于是她又将吊起来的那颗心给放了下去。
但父亲却告诉她,白日里他见过苏彧了。
苏彧只上回偶然同父亲撞见过一面,连话也没有说上几句,俩人别说熟悉,就算说认得,也是勉强。按道理,他没有理由特地来府里见父亲。若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询问父亲。
可她爹说的话和事,虽然奇怪,却也都是寻常普通的事。
不过就是苏彧来访,带了吃食来看他,二人坐在一块吃着东西聊了会天而已。
但依她对苏彧的了解,他可不像是会做无用之事的人。
果不其然,他给她送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是他一贯惜字如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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