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廉神情很冷漠，“那你是要他因为那两条应该被打得坏死的腿留下，还是想要他活着。”

向老夫人如遭雷劈，“我、我当然是想要辰星的活着，可是……可是没了腿，辰星能活下去吗？”

辰廉看着面前的向老夫人，她是这个国家最普通的那种妇人。

疼爱，甚至溺爱儿子，对女儿却也用心培养。

她学琴棋书画，却因时代的原因限制了思想。

就像一八九几年，来到鲁城这里，需要剃掉辫子头一样，那时候她也觉得天塌下来了。

辰廉伸手抱住她：“娘，你放心，辰星比你想象中要坚强许多。”

一八八几年就有西洋传教士来大清讲学，后来传教士们开设了学校。

等到向辰星可以入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向老夫人不同意辰廉将向辰星送去西洋传教士那地方学习英语，还是向辰星自己愿意的。

当初他答应的时候，或许只是因为听他这个兄长的话。

但是说实话，他后面学习英语一日千里，成绩本身就已经说明他的聪慧。

“廉儿，星儿他才十二岁，我真的不忍心，我对不起你爹，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向老夫人匍匐在辰廉的肩上，不断的哭泣。

实际上哪怕当年向父死亡，她都没有哭泣过。那个时候她坚强的和宗族抗疫，拿到了属于他们的财产后，带着他们几个从北京城来到了鲁城。

如今十多年过去，她年纪大了，头发白了，脆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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